还是不知道怎么想名字

这里随便你叫什么都可以。不是什么太太呀。

“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”

【羡澄】〖终章〗从此无梦至云间






〖终章〗




拾陆





蓝家的人。




金凌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如何。他看见了思追,思追也看见了他。




“金凌。”




笑容很温暖。




“今日是你生辰。”








金凌愣了一愣。继而想起来自己其实并不怎么记得自己的生日。以往的生日都是江澄带他过的,而今年不一样。


他注意到了那抹玄色。


魏无羡比上次见他时瘦了很多。衣衫宽大到在秋风中飘了鼓了起来。他望向金凌,眼睛很亮。不像星星,像是莹莹月光。








思追把贺礼拿来。




金凌笑起来:“我不缺什么东西的。”




话锋又一转:“也有一样东西,想要得很。只是不知道魏前辈舍不舍得给?”




魏无羡微微一笑:“什么?”




“陈情。”




众人纷纷惊异。




“我舅舅带了十三年。”他笑,“我也看了十三年。如今倒是念想。”他又半带着嘲讽,“我又不去吹笛召凶尸。”




魏无羡抽出笛子,喉咙不知何故就干涩起来。他把笛子一丢,漆黑得发亮的笛身映着红到艳丽的流苏穗子,把他眼睛刮得生疼。




“你去不去云梦?”魏无羡听见自己问。




“怎么?”金凌惊讶,“你……怎么知道?”




“猜的。”魏无羡面无表情,最后带点顽皮地眨眨眼,却有点悲哀,“我也想去。”









云梦又是雨。


金凌这大半年来总是在想。想他舅舅的每一个举动,说过的每一句话。只是小半个月前他才如梦初醒,从他的记忆深处拼凑出一张不怎么有说服力的地图,试图窥见他舅舅埋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。


他猛然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



乍见翻疑梦,相悲各问年。




他不知是庆幸自己明白得不算迟还是其他的什么。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明白太多。太多事情以生开头以死结尾,却没人比得上江晚吟把一直狂草书得那样漂亮而又不拖泥带水。


魏无羡伫立在墓碑旁。冷到骨子的雨细细密密地落下来。


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做过了太多的错事,错过了太多的人,但是好歹都成全了江澄。


可他根本都没有搞清楚他要的成全究竟是什么。


他只觉得啼笑皆非。


他们那时候是不信命的。天资过人又放荡不羁的少年,觉得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做到。而江澄那时候又是那样的骄傲倔强。


所以他们都没有理会心血来潮时去街头玩时得的一句签词。


莲生并蒂,生死两端。


一语成谶,原来是真的。



金凌不知何时不见了。又不知何时回来了。回来的时候他手中拿着一个包裹。


“给你。”


魏无羡打开,却不敢认了。


四本连环画,纸张拙劣,都泛黄了。可还是整整齐齐的,没有一丝褶皱。


江澄一直都留着。



他从那天起开始忍着的眼泪,现在终于流了个尽兴。




“我一开始其实是打算烧了的。”


金凌道。


因为他一开始不觉得他配。


可到今天他觉得自己不对。


云梦江氏的大弟子,莲花坞的魏婴,是那般潇洒风流少年意气。他自然是配的。当之无愧。


他自顾自地拿来一个小瓶子:“这是我和舅舅去年一起摘花酿的。”他打开,“你试试。”


魏无羡接了,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咽下去。摇摇头道:“我带回去。”


金凌干笑一声:“带回去又是干什么?回哪去?”他没等魏无羡回答,从他手里拿回瓶子饮了一口,将余下的尽数倾倒于燃烧的火堆里。他蹲下身,把纸钱一叠一叠地往里放。


牡丹酒也不知是何种滋味。可到了这个时候,他也不能分清了。


“魏无羡,”金凌锐利的眼光中含了几分笑意,“你究竟是怎么样看我舅舅的?”


可金凌还是恍惚了一下,整个人顿了一顿。


他想他不会看错。不知是不是被火熏的,魏无羡的眼睛像是湖泊。金凌心头莫名的一热,笑意也消了。他甚至有一点急切。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另一个人的样子很像。于是他说了:“我舅舅....临终前的一句话,你要不要听?”


金凌把那话说了。


他想他不会不明白。


莲花坞安静地沉默在那里。


只有陈情在火中炸出了霹雳啪啦的响声。


而金凌眼前浮现的场景是他一辈子都记得的。那天的江澄发带松散,头发柔柔软软地流泻下来;纵使盖了件大氅也掩饰不住他那薄瘦到过份的身形,傲立于此像大雪中的白梅。他脸上散去阴霾和讥诮,只留下温柔与孤寂。他眯眼,细长的眼眸中清亮如水,笑意浅浅。



“金凌,”他道,“我方才……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”







〖全文终〗








〖作者:

写的第一篇羡澄,也是第一次发文。

真的很喜欢这对。

谢谢大家肯看完我这篇文章(谢谢不嫌弃我的文笔)。谢谢鼓励我的人。

本来是一口气写完的,结果每次都分开发。

总算是发完了。

(啥时候找个时间把它们搞成一篇🧐🧐🧐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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